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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魔免速度字数:5473

「都看明白了吗?」

「我了解了,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,妳是个警察,难道不知道雇凶杀人也会被判刑?」

「雇凶者是主犯,杀人者是从犯,主犯罪大于从犯,按故意杀人罪处理,按照我的情况,最轻也是死缓。」

「妳明明知道还买我去杀人。」

「怎么,害怕了?」

「那倒不是,少说手里也有七八条人命了,跟警察打得交道也不少了,哪次不是进去找不到证据就放出来了?我记得妳还在审问我的时候当记录员呢。」

「正因为我信得过你才让你去帮忙。」

「行吧,不过我还想问一句,难道妳就没做错过什么?」

「少废话,我现在是你的雇主,我知道你们的规矩,不该问的别问!这是十分之一的定金,三十万都在卡里,你先去,事成之后再给你剩下的。」

「事成之后,我把她的尸体用照片的形式给妳发过来,那就这样,我走了。」

歹徒离开了间,屋子里留下了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女人,眼泪从她的脸颊流下。

女人叫甄茹,是一名警察,从二十岁开始实习算起,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七年了。

甄茹除了外表美丽,干起工作来也是踏实肯干,工作就是工作,从来也不会考虑其它。

甄茹有个大三岁的丈夫,长相也颇为帅气,大家都称赞俩人郎才女貌。

不过,正是因为甄茹的工作和性格,两人聚少离多,尽管结婚五年了,夫妻的感情生活却一天不如一天。

前不久时间,甄茹听闻丈夫经常和一个叫龚雪的女孩走得很近,下班后常常一起吃饭,两人还趁甄茹出差联合破案的时候去云南玩了七天。

甄茹暗自利用警察局系统调查龚雪的资料,发现她天生棕褐色头发,外表也楚楚动人,除了比自己漂亮,龚雪更是只有二十二岁,还是个准备读研的大学生。

小心眼的甄茹越想越气,认为龚雪趁自己不再勾引自己的丈夫,便利用丈夫出差而自己刚好休假的时间,雇佣了一个人,打算杀掉龚雪。

但是,刚刚自己雇佣的凶手说出的一句话,触动了甄茹的内心。

……

「别……别杀我……放下刀……我们慢慢谈,妳不要再过来了,救命啊!」龚雪蜷缩在一个角落里,手中紧紧抱着一个抱枕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看样子像是吓坏了。

「如果妳再喊,我现在就杀了妳!闭嘴!」

「好,好,我不喊,我不喊。」

「妳叫龚雪是吧,医科大学的大学生。」

「不是……我不是……」

「这是妳的资料,我就是核实一下,妳承不承认吧,妳的照片还在上面呢!」

「这,这是我,求求妳,别杀我。」

「不杀妳,我的钱哪来?让妳死得明白点,告诉妳,是一个叫甄茹的警察要杀妳。看妳这么漂亮,以往我都是先奸后杀的,可那警察不让我这么干,没办法,这能捅妳一刀,让妳轻松点了。」

「原来是她,这个人我认识,这个老女人。」龚雪擦干了眼泪,但仍然抽涕着。

「我知道妳认识,妳还勾引她老公呢!还有,她不老,长得还挺漂亮的,本来想那啥的,不过她给我三百万买妳的命,妳就知足吧,妳的命挺值钱的。」

「我没有勾引……算了,跟你说也没用,我给你五百万,你先去杀了她。」

「哦,听起来不错,可她房子那么大,有三百万我信,妳就租这么个房子,哪来的五百万?」

「这个你不用管。」

「那妳先给钱,给了我就去杀了她。」

「你先杀人,然后我给你钱,顺便今天晚上我可以陪你睡。」

「这个条件不错,那妳跟我走,我杀了她妳就给我钱,然后……」歹徒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……

「我就不进去了,杀人太可怕了,她死了你再叫我进去。」

「成,那我进去了。」

然而令歹徒和龚雪都没有想到是,当歹徒进入甄茹家中,甄茹已经上吊自杀了,地上有一双黑色的皮鞋,全身也已经冰凉。

「进来吧,她已经死了。」

「这么快?你把她吊死了?」

「看来妳也没那么害怕么,给钱吧,或者我们可以先……」

「不可能,人被吊死没那么快,一共才五分钟而已。」龚雪摸了摸甄茹的手,已经冰凉了。

「她全身已经没有体温,至少死了两个小时以上,而且她是自杀的。」

「不愧是医科大学的学生,那又怎样?」

「这是她的遗书,我在旁边桌子上发现的……」

「我叫甄茹,是市警察局的一名女警察。无论是谁发现了我的尸体,我想对他先说声抱歉,可能我的尸体会吓到对方。

之所以自杀,是因为我自私的心,我雇佣了一名杀手,他叫刘斌,在警局有备案,我希望她杀掉一个叫龚雪的女人,因为我认为她勾引了我的丈夫。

可能当你们看到我的尸体时,她已经死了,但作为一名警察,我还是希望凶手绳之以法,至少能够证明之前跟他有关的案件是真实的。

不过,我仍要谢谢这位凶手,他问我,我又没有做错的地方才使得丈夫出轨,在我冷静下来后,我承认不是我的丈夫对不起我,而是我对不起我的丈夫。

我确实一心忙着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案件,忽略了这个家庭,才会让我的丈夫去寻找别的女人。

我的死亡是为我的犯下的种种错误而赎罪,也希望我的丈夫不要太过于悲伤,无论你感到悲伤的那个对象是不是我,也希望你不要记恨我,因为那个叫龚雪的女人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单纯,也许你只看到了表面。

就写这么多吧,我的尸体也不需要安葬了,能用的东西就捐献出去,尸体也能送去解剖,也算是一个人民警察应尽的本分了。最后,我希望你在我死后真正找一个爱你的,有时间陪你的女人。——甄茹绝笔。」

……

三个小时前,甄茹在写字桌上写完了这封遗书,随后拿起了一旁的白绫,这是她和丈夫度蜜月时买下的纪念品。

甄茹将白绫抛上房顶的吊灯上,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下面。

甄茹没有换漂亮的衣服,还是淡蓝色的衬衫配上黑色外套的警察制服和黑色的制服短裙,脚上穿着肉色的长筒丝袜和一双低跟的黑色皮鞋。

甄茹站上椅子,将白绫系成一个环,用双手向下用力的拽了拽,试试结不结实。

这是甄茹解开秀发上的发髻,梳成单马尾,裸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颈,将白绫卡在了上面,随后踢倒了脚下的椅子。

刚开始的时候,甄茹没有做过多的挣扎,身体静静的悬在空中,只是黑色的皮鞋从甄茹丝足的后跟滑落,只剩下前端被甄茹的脚趾勾住。

甄茹本想继续勾着皮鞋,但想了想即使穿上也没什么用了,反倒是双脚一动,两只皮鞋先后掉落在地上,空中出现了两只丝足。

随着窒息加重,甄茹的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,两只眼睛也闭的更紧了,脸颊也开始变得红润。

甄茹的双手原本只是单纯的扶住了脖子上的白绫,刚刚发下没一会儿,又回到了原点,开始抓挠完全裹住甄茹玉颈的白绫。

失去皮鞋包裹的两只丝足开始肆意的蹬踢,在下踩了两下之后又开始相互的摩擦起来,脚底摩擦脚背,随后又开始前后的蹬踢。

虽然挣扎,但甄茹挣扎的幅度并不剧烈,反而像是优雅的舞蹈。

甄茹的双手不知不觉又发下了,在身体两侧紧紧地握成拳头,屁股后的短裙也一颠一颠的,似乎像是在忍受着什么。

白绫柔软,短暂的时间无法带走甄茹的生命,不过甄茹却不怎么在意,双手有回到了脖子上,用指肚抚摸着丝滑的白绫。

十多分钟过去了,甄茹总算是感受到什么才是窒息了,甄茹的脸颊变得更红,闭合的嘴巴也慢慢张开,流出了一点口水挂在嘴角,不过没有太多,又因为梳着单马尾,口水更不会沾到头发上。

甄茹的双手抓挠的速度也开始变快了,也不再用指肚去抚摸,而是用指甲去抓挠。

与此同时,甄茹的喉咙里还发出轻微「咯咯」的声响。

之前甄茹的屁股一颠一颠,原来是想憋住自己失禁的尿水,不过此刻可能是由于甄茹的意识丧失或是没有了忍住的力气,尿水染湿了大腿内侧的丝袜,但却没有流到地上,甚至如果不仔细看,丝袜被短裙遮挡很难发现甄茹失禁。

甄茹的双腿的蹬踢也开始变快,只是幅度不大,时间短暂而已。

没过多久,甄茹的蹬踢就渐渐停止,丝足慢慢的靠在一起,不时还会点动一下。

而甄茹的双手也先后从白绫上一路滑下,滑落到身体两侧,蜷曲这手指。

甄茹的脸正对着前方,双眼紧闭,嘴巴张开得的也不大,舌尖虽然想要吐出,但还没超过甄茹薄薄的嘴唇。

伴随着左脚最后一次点动,甄茹的头略微向下垂了一点,浑身再也没有任何动作。

……

「行了,看完了吧?既然她不是你杀的,我也没必要给你钱了,对吧?」话刚说完,龚雪便转身离去,而歹徒却瞬间抓住她的手腕。

「没错,人不是我杀的,但我们这行有个规矩,答应的事就要做到,既然妳不能给钱,我只有按照雇主的要求杀了妳。」

「你放开我,我告诉你,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报警了,你自己看着办吧!」

「哼,我早猜到了,妳以为我只是个笨蛋杀手吗?妳才是那个愚蠢的人。」

「呜……」龚雪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歹徒用毛巾捂住口鼻,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龚雪刚刚睁开了双眼,突然变感觉到自己脚下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,此时她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离开了地面,而脖子上刚好有一条白绫勒住了自己的脖子。

显然,这一切是歹徒所为,而且他说的没错,自己不是笨蛋杀手。

歹徒特意将白绫一段绕在龚雪的脖子上,另一端则挂在吊灯上。

歹徒不见了踪影,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吊在白绫上的龚雪一人,另一位则是一具尸体,平躺在沙发上甄茹的尸体。

龚雪的白色高跟鞋在被捂晕时就已经踢掉了,只剩下一对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的双腿在空中前后飞快地蹬踢。

可能是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,捂晕以后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刚刚悬空没一会儿,大量的尿水就从龚雪的两腿之间喷涌而出,不但染湿了米黄色的长袖连衣裙,而且顺着右腿尿湿了黑色的丝袜。

原本看起来文静的龚雪似乎并没有在意,面部在失禁前早就通红,此刻只是红的更加鲜艳罢了。

激烈地挣扎并没有使龚雪救下自己,龚雪也没有放弃蹬踢,并且还时断时续的发出古怪的声音,估计是再喊救命。

龚雪的一双手在空中四处抓挠着触不可及的空气,不过主要还是在抓挠自己脖子上勒紧的白绫,可只会越拉越紧。

如果歹徒是像甄茹自杀的方式打结,将白绫系成一个大的圆环,此刻的龚雪恐怕已经救下自己,可当大的圆环变成绕在龚雪脖子上的小环,龚雪便显得无能为力,只能在痛苦中走向死亡。

龚雪显然不甘心就此放弃,可能猜测到自己的怪声很难被人发现,干脆长大了自己的嘴巴,企图呼吸到空气,却一丝一毫都吸不进去也呼不出来。

一招不平又生一计,龚雪将自己粉嫩的舌头从嘴中吐出,一点点变长,几乎全部都吐了出来,舔着嘴唇,在外面蠕动着,想要让空气进入到自己被白绫卡死的气管。

吐出舌头的举动也对要被绞死的龚雪没有任何帮助,反而是大量的口水流了出来,沿着嘴角滴落到龚雪的领口,胸口前也被口水打湿了米黄色的连衣裙。

剧烈的挣扎慢慢带走着龚雪的体力,她的双手已经从头顶上的抓挠垂下,回落到脖子,抓挠没一会儿后,又下滑到了领口。

龚雪顾不上双手被从嘴中流下的唾液弄湿,停留在领口上,继续抓挠着气管和肺部连接的部位,也许龚雪感受到那里火辣辣的疼痛。

渐渐地,龚雪的体力被耗尽,双腿的蹬踢也开始停止,只剩下摆动不大的两只黑色丝足绷直指向地面。

龚雪美丽的双眸一直睁着,原本还能看见黑色的眼珠,现在只剩下满眼的白,并且还在不断向上翻动。

「咚咚咚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,「我是警察,刚刚有人报案,是这里吗?」门外警察的声音传到了龚雪的耳中,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听见了,反正龚雪似乎回满了状态,两只丝腿又开始大幅度的蹬踢。

不过在短暂的回光返照后,龚雪又归为平静,双手没有下滑去抓挠自己的胸口,反而直接掉落在身体两侧,紧紧地抓住裙摆,揉成一团握在手里。

龚雪的身体开始了最后的几下抽搐,一次比一次的间隔时间长,直到再也不动。

失禁的尿水再一次从龚雪停止挣扎的两腿间滴落,好在尿量不大。

伴随着尿液的排光,龚雪紧握住裙摆的手也松开了,裙摆上还留有褶皱,没有消去。

龚雪的头向左倾斜,满是眼白的双眼望着躺在沙发上甄茹的尸体,舌头吐出嘴外,上面以及嘴角都有口水黏住的棕黄色的头发,其它凌乱的头发则遮挡住了龚雪紫红色的脸。

门口的警察中有人隐约记得这是甄茹的住所,有经验的老刑警立刻决定撞开房门,谁知还是晚了一步,只能看见龚雪的尸体悬在吊灯上,白绫勒紧了她的脖子,带走了她的生命。

龚雪的身体还有体温,看样子刚刚死亡,一双黑色的丝袜美腿和丝足悬在空中,由于挣扎的惯性在空中前后摇曳。

「报告队长,这是报警人,叫龚雪,已经死亡。」

「那甄茹呢?那可是咱们组里的干将,那次记录案件谁能比她认真?」

「队长,你往沙发上看看吧。」

伴随着年轻警察的手,老刑警看见甄茹的尸体,死相比起龚雪看起来平静多了,死前不像是有太多挣扎,只是尸体早已冰凉。

老刑警看着甄茹,眼眶开始发红,慢慢挺直自己有些驼的后背,向着甄茹敬了个礼。

「从手法上看,像是刘斌干的,他每次被抓紧去都是我和甄茹审问的,对他,我比我家人了解的都多,估计是报复行为,仔细搜搜有没有线索。

我猜测,甄茹和龚雪应该认识,龚雪在甄茹家里做客,谁知道刘斌就进来了,可能是由于甄茹抓到了刘斌的什么把柄吧。

甄茹是个好警察,本想用自己的生命来让龚雪逃走,结果……怪不得死得这么安详……」老刑警说不下去了。

「队长,龚雪尸体后方有一把椅子,是被细线拉倒的,细线从落地窗伸出,我沿着细线,发现一直远到了附近一个荒地,不过上面没发现指纹,椅子上也没有一个指纹和脚掌纹,所以排除自杀。」

「线索就这么断了?看来就是刘斌那小子了,只有他有这么缜密的心思,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逮到他!通知局里,甄茹同志为救人质牺牲,看看能不能封个烈士……」

……

三天后,一个破旧的小饭馆。

「大婶,给我来碗面。」歹徒拿出手机,看着消息。

「原来这女人被封成烈士了,但原因还是因为我把揭发我罪名的遗书烧了,不过也好,任务都完成了,虽然只拿到三十万,可也够我逍遥一两天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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